对不起白sir，想好文名之后实在不知道把你放哪儿-_-|| ，要不然下次到你的主场改叫“猫鼠大作战”吧。
分上下不是为了骗热度，主要是担心大家没耐性看长文。
一
“什么？港岛市的人来我们这儿办案？”
“他们那儿有一起杀人案跟我们并案了，上级指示我们联合办案。”
张局把文件夹递给杜城，“港岛市是特区，他们公安局的内部编制跟我们不太一样，你先熟悉一下，免得到时候失礼。”
“我有什么可失礼的？张局你也太……SCI是什么玩意儿？！”
你看吧，张局与沈翊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，“就是个英文缩写，你当它是重案组就行了。来的人一个是组长白羽瞳，一个是顾问展耀，听说还是个犯罪心理学专家。”
重案组？还有顾问？杜城两条粗黑的眉毛都快要打结了。
沈翊实在看不过去，把文件夹接了过来，“张局您放心，我们一定跟他们好好合作，争取早日破案。”
“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。”张局欣慰的喝了口茶，示意他俩可以退下了。
二
回到办公室，杜城还在纠结称呼问题，“这顾问算个什么职务啊？”
沈翊认真翻看资料，头也不抬，“人家不是博士吗？你就叫他展博士好了，像这种搞学术研究的专家，一般都很在意学位啊职称啊之类的。”
“他们这搭配一文一武的，倒是有点意思，你说是不是跟咱俩挺像的呀？”
杜城把脸凑到沈翊面前，像是有了什么大发现一样得意洋洋。沈翊笑着道：“那你说咱俩谁文谁武啊？”
“那当然是……”杜城一下卡了壳。
“怎么？想夸自己能打又不想承认自己脑子不好？”
“谁脑子不好了？我就是打个比方，你没来之前我的破案率也是全局第一！”
“然后呢？”
“然后你来了，咱俩一起拿全市第一，好不好？”
看着杜城讨好的笑容，沈翊奖励的摸摸他的脑袋，“好啊。”
三
不得不说，特区的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，上午接到通知，下午人就到了。
两人进门的时候还引起了一阵小轰动，毕竟人长得帅，穿得又拉风，迅速得到了以李晗为首的一片低声惊呼。
杜城被钻石耳钉闪花了眼，忍不住嘀咕：“这好像不符合着装规定吧？”
沈翊没理他，微笑着迎上去，“两位想必就是白组长和展博士了，张局跟我们交代过，她下午有个重要会议，由我和杜城负责接待你们，麻烦到办公室稍坐片刻。”
穿白色皮衣的单眼皮帅哥没说话，穿黑色风衣的猫咪唇帅哥倒是笑得儒雅随和，“我是展耀，他是白羽瞳，这趟过来估计要麻烦你们一段时间了。”
“展博士客气了，我们很期待能跟你们合作呢。”
两人你一句我一句，气氛十分和谐，被晾在旁边的两位却有些互看不顺眼。杜城就不必说了，对于生生比自己高出一截的大个子，白羽瞳恨不能离八百米远。
四
好不容易等那两个人客套结束，白羽瞳终于找到间隙开口，“我们说说案子吧。”
正要张嘴的杜城被抢了台词，只好直奔主题。
其实两边的案子都不复杂，四个人简单碰了碰，就把案情捋清楚了。港岛的案子发生在两年前，是一起连环杀人案，但没等警方锁定凶手身份，凶手突然就停止作案了。直到最近，他们在内部通报上看到北江也发生了类似案件。
“流窜作案的连环杀手比较少见，尤其间隔时间还这么长，这家伙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变故，才会到北江来的吧。”杜城推测着，“是不是工作变动？或者搬家了？”
沈翊摇了摇头，“两年的休眠期太长了，如果是仅仅是因为工作变动或者搬家需要适应新环境，我觉得不太合理。”
白羽瞳也同意他的说法，“从他之前的作案现场来看，过度杀戮的痕迹十分明显，而且间隔最多不超过一周，像这种典型的狂欢型杀人犯，他的杀人欲望不会忍耐太久，一定是有某种客观原因限制了他。”
“那就是他家里，或者他本人出了什么事。”杜城一拍桌子，“查吧，反正从港岛迁到北江的人口应该不会太多，重点查本人或家里人出事的。”
虽然是个笨办法，但也是眼下最好的办法。
五
回酒店的路上，白羽瞳问展耀刚才怎么不说话。
“有个问题我想不通。凶手在港岛犯案时，挑选下手的目标都是独自在家的人，可北江的案子却死了两个。”
这个变化白羽瞳也注意到了，“有没有可能，孩子是作为目击者被杀的？”
“不是没这个可能，如果凶手事先不知道孩子在家，出于灭口的考虑，多杀一个也不奇怪。”话是这么说，展耀总有种隐隐的担心，受害者的增加通常意味着杀戮升级，但愿事情不会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。
可惜事不遂人愿，晚上他们就接到了杜城的电话。
“我艹这小子tm疯了吧？才不到三天又杀人了！”只听他在电话那头破口大骂，不用想，张局肯定又给他下限期破案的命令了。
展耀接过白羽瞳递来的外套，冷静的问：“这次死了几个？”
“两个！”
又是两个。“一大一小吗？”
“不是，是两夫妻。”
最坏的情况出现了。看着展耀突然沉下的脸色，白羽瞳也明白了。
六
沈翊找李晗要了杯咖啡，亲自给杜城送去。
“你别着急，市局已经同意安排技术人员协助我们连夜排查，用不了多久就能缩小包围圈。”
“他动手的速度太快了，万一我们追不上，又会有人丧命。”
杜城低着头，捏紧了纸杯。
“不会的。”沈翊蹲在他面前，仰头看他，“你要相信我们。”
杜城看着他无论何时都明亮如晨星的眸子，又看向他身后正在忙碌的蒋峰、李晗、何溶月……大家都在拼命努力，为了守护一方百姓，作为队长他没理由这个时候泄气。
终于，他露出了一丝笑意，“我发现你现在除了当画像师，还能兼职心理医生了。”
“我哪有那个本事，除非你给我开两份工资。”沈翊有意让他放松一会儿，便多逗他几句，“不过看在倾姐老是请我吃饭的份上，给你免费服务一次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“那不行，我姐很少亲手给人做饭的，你给我终身免费还差不多。”
“想得美呀你！”
正说笑着，白羽瞳和展耀到了，两人的表情都十分严肃，“杜队长，我们开个短会吧。”
七
在这个几十万人安睡的夜晚，刑侦大队的会议室里灯火通明。
大家的脸上都有着遮掩不住的疲惫和焦虑，除了老闫万年不变的保温杯，其他人手里不是茶就是咖啡。没办法，眼看又要通宵，总得喝点东西撑下去。
负责介绍案情的是沈翊，他不徐不疾的语气是此时最好的镇定剂。
据社区民警反映，两名死者都是外地务工人员，本地没有亲戚，报警的是小区物业，因为接到业主举报说听到楼上一直有滴水声，以为是哪里漏了，没想到竟是满屋的血水，两具惨不忍睹的尸体早已冰凉。
接着，痕检和法医先后介绍了现场勘验和尸检的情况。
跟之前案子一样，现场打扫得很干净，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线索。两名受害人被凶手惨无人道的虐杀，身上的伤口加起来多达几十处，每一处都被搅得血肉模糊，很难看出是什么凶器造成的。
“尤其是女死者，伤口集中在腹部，肚子里刚刚成形的胎儿都被搅碎了。”
何溶月毕竟也是女人，说到这里，见惯尸体的她露出了不忍之色。其他人纷纷气愤的痛斥凶手的禽兽行为。
大家正说得热闹，展耀突然大喊道：“不对！这不对！”
场面顿时安静。杜城不乐意了，“何溶月验尸从来没出过错，你说她哪儿不对了？”
“不是尸体不对，是人不对！”展耀不知如何跟他解释，“这跟之前的心理画像不符……不是他，这一定不是他！”
白羽瞳猛地起身，说了句“办公室借用一下”就把人拉走了，留下众人面面相觑。
八
“猫儿，冷静点！猫儿！”白羽瞳把门一关，转身就抱住了展耀，“我明白你的意思，你是不是怀疑有两个人？”
展耀点点头，很快调节好了情绪，“你记得我跟你说过吧，凶手之所以选择独自在家的人下手，是出于对自己的不自信，他每次只能控制一名受害人。但现在不一样了，他敢挑两夫妻下手，说明他对自己很有自信。起初我以为他是进化了，但是……”
“但是你发现他对小孩产生了异乎寻常的杀意，甚至连未出生的孩子都不放过。”白羽瞳顺着他的思路说下去，“这才是你怀疑人不对的主要原因。”
“还是你了解我。”展耀笑起来的时候嘴角上翘，俏皮的猫猫唇很是勾人，白羽瞳情不自禁就要靠近……
“白组长，展博士。”
被敲门声打断，白羽瞳不爽的啧了一声，打开门，“我们有一个想法要跟你们说。”
听完白羽瞳的解释所有人都惊了。
“两个凶手？！开什么玩笑呢！你们有证据吗？”蒋峰的反应代表了大多数人的心声。
不过这也在展耀的预料之中，“我知道你们现在很难相信我说的话，没关系，你们可以继续原来的侦查方向，所有排查出来的可疑人员由我和小白来审，怎么样？”
北江分局的人齐齐看向杜城，杜城爽快的答应了。
九
讯问可是个苦差事，这点老闫最有发言权，如今有人主动接了这苦差事，他倒是清闲下来，正好帮李晗看看现场周边的监控。
多一双眼睛当然能提高效率，只可惜凶手很狡猾的躲过了监控拍摄范围。
李晗对着电脑发愁，老闫边喝茶边安慰她，“现在这些嫌疑人谁不知道天眼的厉害，监控拍不到也是常事，你先歇会儿，别把眼睛熬坏了。”
“没事，我不累。”李晗发微信给蒋峰，约他一起去给大家买早餐。
天很快就亮了，忙碌了一整夜的人在各自座位上睡得东倒西歪。直到闻到了早餐的香味，才一个个苏醒。
杜城啃着包子问李晗，有没有给审讯室送去。
李晗用力点头，“我进去的时候，展博士正靠在白组长肩上打瞌睡，他夸我买的咖啡面包好吃，就是酥皮差了点，白组长还说回去以后给他做呢。”
说完，她给了杜城一个“你看看人家”的眼神。杜城莫名其妙。
沈翊听到外面热闹，揉着眼睛出来找吃的。李晗看到他身上披着杜城的外套，顿时又露出了欣慰的笑容。
杜城搞不懂小姑娘的心思，只问她监控有没有什么新发现。
李晗抱歉的摇头，蒋峰却弱弱的举起了手。“我们在现场走访的时候，找到了一个疑似目击者。”
“疑似目击者？”
“就是……我们不确定他到底……到底有没有看到凶手。”
杜城不耐烦的一挥手，让他先把人带过来再说。
十
直到见到所谓的目击者，杜城才明白蒋峰吞吞吐吐的原因。
这人是个流浪汉，而且看起来神智不是很清醒。之所以被怀疑见过凶手，是因为他平时落脚的那张废弃沙发就在案发现场后面的小巷里。而凶手如果要避开前门监控出入，小巷是必经之地。
“我们问了附近认识他的人，案发时间段他应该是在的。”
“你确定他当时醒着，没有睡觉？”
蒋峰当然没法确定，只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一丝希望。
“我有个问题，如果他当时醒着，凶手为什么没有灭口呢？”李晗不想给大家泼凉水，但这个问题谁也答不上来。
最后还是沈翊观察仔细，“你们看他这身打扮，跟一床脏毛毯有什么区别？案发那天是阴天，光线不好的情况下人会出现视觉盲区，凶手杀完人急着离开，没看出沙发上有人也说得过去。”
话虽如此，还是证明不了他看到了什么。
杜城看着一脸茫然的流浪汉，总有些不死心，“有什么办法能撬开他的嘴吗？”
展耀站起身，“我来吧。”
